去怀俄明

锟斤拷,烫烫烫

展信安

*五歌/橙子  斜线有意义
*少量炎岷有
*性转有
*角色死亡有
“很抱歉只能给你带来这个”赤瞳的少年捧着一个带有斑驳锈迹的匣子“我知道你等的本是五歌的一个拥抱”
少女怔忡着,机械的接过匣子。炎黄见过很多次这种悲惨场景,也劝慰过很多素不相识的战友的家人,可面对自己的朋友,那些说过多次的话却滞在喉咙中。说实话,他来时想过很多场景,也许橙子会痛哭,会不可置信的质问他,甚至晕倒,他都一一想过解决措施,可面对这样平静,甚至说死寂的橙子,他却束手无措。最终他无力的发现,他能做的只有抬手去揉乱少女的发——就像曾经五歌所做。
军队集结的号声按时吹响,炎黄只能转身向队伍的方向跑去,把还未能见籽岷一面的遗憾埋在心底,他最后转头看了一眼橙子
“哭吧,别忍着。”
橙子点了点头,看着怀里的匣子,太多情绪从她心底涌出,却唯独悲伤姗姗来迟,她想起了很多,例如那些被她收集起来的,包裹糖果的玻璃纸,那块被她小心放在床底,本打算送给五歌的手表,最后她想起了籽岷。
籽岷身上有一种执拗,平时掩在温和下悄无声息,但她决定了的事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所以她才能义无反顾的去前线。
“我要做点什么,不仅仅是为了见到炎黄,我想为我的国家,我的家人做点什么。”
想到这橙子才倏的发现她没来及和炎黄说籽岷在前几天早上不告而别去了前线,唯一的通知只有某天她和橙子说的那一番话。
橙子垂下眼睑,把脑内乱七八糟的思绪赶走,伸手打开了那盒子,大概因为锈迹,开启的过程并不轻松。开启时盒盖因为用力过猛,直直的坠向地面,发出一声刺耳的呻吟。
上次来信时五歌念叨过的二级英勇勋章和阵亡通知书
一枚镶嵌着橙色宝石的精致胸章,光线打在上面又反射出柔和的光
一封苍白信封包裹着的来信
橙子突然觉得这些东西压得她胸口生疼,伫立良久,还是颤抖着双手将信封撕开,破碎的信封像凋零的白色蝴蝶,在空中打着旋,最后一次纷飞。
脆弱的信纸被展平那一刻,悲哀终于下定决心拥住了这个无助的女孩。
“展信安
很抱歉这次来信晚了,因为我的右臂受了点伤,不重,千万别担心。总而言之我不得不写的特别慢,我可不能让我的小姑娘看到那么潦草的字迹,这会显得我不用心。
我这边一切都好,敌人的进攻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像是没吃饱饭,我不知道这场战争会绵延到什么时候,可我已经迫不及待想亲吻你的手背了。
我想,如果这个邮差靠点谱的话,你应该看到了那枚胸章了,我看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我想你戴起来应该很漂亮。它是从我一个战友那里换来的,那个黑心的家伙要了我五罐牛肉罐头!不过想想你,我就觉得这笔交易简直太棒了。
对了,还记得我教你的舞步吗?就是以前你为了学会踩了我好几脚的那个。
等我回来,我会邀请你跳一支舞,不,不止一支,记得戴上那枚胸章。
有限的话语表达不了我对你的爱,我很抱歉让我的甜心做这种令人难受的等待,但请等我回来。
好了,炎黄喝醉了,一直在我耳边念念叨叨,我大概要让他安静点了,现在可是晚上。完了,他唱起歌来了,先写到这。
你的
五歌

我等着呢,只是真的会回来吗?一滴泪水打在信纸上,晕染开,模糊了字迹。橙子说不出什么,只是毫不抵抗地任由自己湮灭在这令人心悸的悲伤里,她怔怔地望向辽远的地平线,夕阳悄无声息的被吞没,橙子的影子被徐徐拉长,天空终于暗淡下来。
“你欠我一支舞,骗子”
“可别把子虚乌有的罪名按在我身上。”熟悉的声音在背后措不及防响起,橙子回过头,那个身影像印证什么般站在余晖里。
还是出征时的那身军装,胸前别着那枚二级英勇勋章,他没带军帽,浅紫的头发因为光线笼了一层蜜糖色。
在橙子的注视下,五歌微微欠身,行了个绅士礼。
“能请你跳支舞吗,我的小姑娘?”他眨了眨眼睛。
黑夜将至。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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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be(小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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