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怀俄明

锟斤拷,烫烫烫

变化

flame/炎黄 斜线无意义
轻微岷炎岷

0
也许只有等到在哪个偏僻酒吧,没人再能认出flame的时候他才能放心的醉的一塌糊涂,而我也只能等到那时候,才能从这个落魄的可怜人身上看出一点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混蛋的影子,也能顺带想起他眼中也有过火光
1
一切结束的突如其来。
迎来和平的喜悦或在战火中失去家人的悲哀纠结成一种更复杂的情绪,牵动着这个地方每个人的心脏。将这种奇怪情绪强压于心,投入到忙碌战后重建的人们,也就难以发现一个人悄无声息的离开,可炎黄不同。
flame消失了,离开的安静又利落,一点也不像他。
像是有什么种子在他心脏上生根发芽,叫嚣着,让人无法忽视其存在。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四面八荒掩杀过来,束手无措。
他被这奇怪感觉困扰着几夜没睡好。
本做好了心里准备,可真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眼下那浓重的黑眼圈还是吃了一惊。
炎黄感觉很憋屈,凭什么他能心安理得的一走了之,而本该无动于衷甚至欢呼雀跃的自己成了这幅样子。
炎黄从不是那种聪明过头的人,也学不来粉饰太平,他不会深究这种情感名为什么,只是总觉得找到flame,一切都会顺理成章的被解决。
“我要去找他。”这句话在炎黄心里转了上千遍,终于在一个黄昏宣之于口,他没说那个名字,但他明白籽岷了解他在说什么。
余晖将室内照的明亮温暖,那被笼上漂亮的金色让炎黄想起那甘美的糖浆。
籽岷看着窗外千疮百孔的土地沉默了很久,久到炎黄以为他不愿再说话。
“真美啊,不是吗?这黄昏,还有和平。”
“是啊”炎黄干巴巴的回答。
安静又一次笼罩了他们。
“去做你认为对的事,我的立场很难帮你”籽岷终是叹息着说出这句话,他知道,哪怕他拒绝的再残忍果断,对面的人也会一意孤行,因为这本就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籽岷的回复让炎黄心情不错,所以他刻意忽略了那声叹息。
2
时间辗转过了三年,炎黄想他大概找到flame了。
flame变了太多。也是,当那种近乎疯狂的野心被撕裂后,人总是要有些改变。
他当了雇佣兵,准确一点或许不该这么说,他并没有隶属于哪支军队,也就是说没有丝毫合法借口为他的所作所为买单。
他这样选择的原因纯粹的要命,找乐子和钱。
他身上留不住一分钱,那些钱总是趋之若鹜的流向那些廉价旅馆,和在廉价旅馆中和flame纠缠的漂亮女孩或者男孩的口袋中。
没钱时候的flame总是在街上晃,有时带着一身酒气,随便睡在哪个墙边。
这样的flame让炎黄觉得陌生得可怕,可他也不是因为这就滞住脚步的人。
flame晃着酒瓶,眼睛盯着脚下在他看来摇摇晃晃的地面,忽然一片阴影从他视野前压过来,被酒精麻痹的大脑让他判断力下降,直到他和那造成阴影的原因的距离不到十厘米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前面有个人。
flame眯起眼,抬头看着面前逆光的人“嘿,你挡住……哟,炎黄?”
借着光,炎黄才发现flame的眼睛有一只失明,仍是燃烧着的火红色却看不出往日的骄傲顽劣,像是暴风雨后的海面,平静的让人绝望。
“和我走吧?”
我不可能回去,他说
“那就随便那里,或者在这租个房,重新来,会好起来”炎黄有些无措,他从来没觉得语言这样无力苍白过。
谢天谢地,flame答应了,他说,好啊,重新来。
他们租了房,像是普通情侣一样生活。
每天早上的荷包蛋和临睡前的晚安吻,一切都好像在变好,炎黄曾一度觉得会这样下去,现世安稳。直到三天后,像是些电视剧中俗套情节演的那样,flame卷走了炎黄所有的财物再一次消失的干干净净。
炎黄心底冒出一股子委屈。
3
他又陆续找过flame,很多次都被flame发觉并躲开了,炎黄不甘心,仍一次又一次的发了狂一样的寻找着,在次次无果让炎黄快放弃的时候,flame反倒找到了他。
“我知道这问题都冒着傻气,但是能不能告诉我原因”当真的又面对flame,炎黄却说不出话,他想诘问为什么骗他,也想直接脱口而出说他骗子,又或者不知悔改的再次示好,可他只能问出这样一句没有营养的话。
“原因?因为我在报复你,这都看不出来吗?”flame歪着头,那只瞎了的眼睛里看不到一点波澜“你给了我一枪,之后有拿着糖,而你凭什么就觉得我应该感激涕零呢?”
炎黄想说不是,这不是什么见鬼的施舍或是羞辱,何况真正显得卑微的家伙是他,他这么做只是,只是,只是什么?他说不出来,也许他只是把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强行撇去,降格为愧疚。
flame嗤笑一声,音调却缓和下来,像是累了般“人总要有些选择,就当我不知好歹吧,但这是我的选择”
flame的声音很远,好像不止是说关于欺骗炎黄那场闹剧,而是意有所指些更沉重,沾满血和扭曲感情的东西。
炎黄却释然了,他恍惚看见了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混蛋,又和现在渐渐重合,他明白这是flame最后的一丝骄傲。
flame笑了,炎黄跟着笑起来,微妙的气氛在他们之间蔓开。
炎黄最后一次见flame,是在一个乌云密布的午后。flame的职业和性格使他的仇家不少,而这次一齐找上门来明显他吃不消,他被围堵在一个脏乱胡同,最终丢了命。
炎黄没去救,只是远远的看着,像是看一场无法代入感情的拙劣电影,只是了解了情节,带不起丝毫情绪。
4
后来炎黄也偶尔回忆起那一幕,他曾和籽岷说,他没心情去看flame的尸体,也不知道flame那时看没看见他。
可有一点他和谁也没说,那就是他看见flame最后笑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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